一副广泛发动群众的“药”?——《药》主题之我见
李道生
鲁迅写小说“多取自病态社会的不幸人们中,意思是揭出病苦,以引起疗救的注意,”也就是说,鲁迅为文一要挖出社会的病根,二要鼓动人们去治疗、救治这病。《药》很好地体现了这一创作意图。
一、揭出了病态社会的病态人群的病苦
1、《药》写了群众的愚昧、迷信和对革命者的不理解——吃人
孙伏园说:“《药》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,或者说,因群众的愚昧而导致了革命的悲哀;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,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为的是谁,却还要因了愚昧的见解,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,增加群众中某一些人的福利。”(《鲁迅先生三二事·〈药〉》这一主题阐述了正确的。
《药》里描写群众的愚昧是触目惊心的,华老栓夫妇竟然相信人血馒头可以治儿子的痨病,竟然将人血视同良药将革命者夏瑜的血吃掉而“全忘了什么味”,全忘了革命者为谁而死,法场上,一个个人“眼里闪出攫取的光,”“颈项伸得很长,仿佛许多鸭,被无形的手捏住了的,向上提着”,把革命者的英勇就义只当作传奇故事来看,当作好奇的谈资来谈;人们对老栓的恭喜,对“药”——人血馒头治病神奇作用的相信,对夏瑜狱中斗争的评语“疯了”,夏四奶奶对儿子的所从事的事业(冤枉)的不理解,踌躇、观望、羞愧的神色,对乌鸦的祈祷,无不散发出群众的迷信愚昧。这和高尔基笔下《母亲》尼洛夫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。这是写革命气候未成,远无《母亲》的革命氛围。
群众在吃人,明知是人,为什么要去吃呢,是因为愚昧、迷信及对被吃者的不理解。为什么这样愚昧,愚昧到吃人也不脸热心跳?因为他们灵魂已被封建制度、礼教、封建统治者而吃了。
首先,从古至今,我国封建统治者对人民采用愚民政策:剥夺其读书识字的权利,制订严格的礼教制度,残酷的剥削压迫。妇女有三从四德、男人有三纲五常,每个人头上拴着“君权、族权、夫权、神权”四大绳索,任何人一旦越轨,大至君主,小至家庭(族)都可以施以各种刑罚甚至剥夺你的生命。广大人民完全是被吃的对象——物质上被压榨,精神上被愚弄